yee君
也许（必然）会掉落雷文
【普奥】父亲 （三）
我想要评论，越多越好，求求大佬们了看看我这个想聊天又不能聊的可怜人。救救孩子。
餐厅门口。
弗朗西斯低头，看了看基尔伯特发来的信息，然后将手机收进口袋，整理自己的长发。尽管已经绑好了，但从车上下来走到餐厅的这段路程中头发仍然会被风吹乱。他扶好黑框眼镜，在暮色以及路灯照耀下的人群中辨别到了熟悉的白色短发。
“嘿，基尔伯特，”弗朗西斯照例把挡住视线的刘海拨到一旁，抬起手向基尔伯特招呼，“宅了这么久终于肯迈出房门了啊？”
“哦，不，我只是懒得做饭而已。”基尔伯特向弗朗西斯所在的位置走去。
“真是你的作派。”弗朗西斯摇摇头，目光落到了基尔伯特身后的少年身上，“哦，这位……？”
“是我的侄子。因为学业原因，我的表哥把他送到我这儿来。”基尔伯特说着，向罗德里赫眨眨眼，“罗迪？”
“嗯？”罗德里赫取下了耳机，清澈的紫色蕴在了弗朗西斯的眼中。
“您好。”他轻声招呼道。然后，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称呼我的名字就好了，先生。”
“你好，”弗朗西斯热情地向前迎去，仔细端详着他，“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这家伙的学长。”他拍了拍基尔伯特的肩。
“然而工龄却没我多。”基尔伯特嫌弃地拍掉了他的手。
“唉呀，体验生活嘛～”弗朗西斯仍然挂着笑，“不像你，一天到晚忙成个什么样，一看就不懂生活。”
“生活什么的迟早会有的。”基尔伯特挠挠头，“赶紧的，座位在哪？我快饿死了。”
“唉……”
弗朗西斯领着两人进餐厅来到了预订的位子坐好，对罗德里赫笑笑：“罗德里赫，今后要和这家伙生活，真不容易啊。”
“谢谢您。”罗德里赫点点头，淡淡地，“我能适应，应该吧。”
“喂，弗朗吉，你这样在罗迪面前诋毁我安的什么心。”
“哼，一想到这样的小美人就要住在邋里邋遢的地方就觉得痛惜。”
罗德里赫没有回答，微微偏过头去：“抱歉，但我有点饿了。”
“罗迪，”基尔伯特对他笑道，“你先去拿吧。当心别滑倒。”
“谢谢。”
罗德里赫走开后，弗朗西斯手掌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德里赫纤细的背影，脸上带着微笑：“罗迪，罗迪……基尔伯特，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你有这么可爱的侄子？”
“怕你开发恋童癖。”基尔伯特不爽地。此时他心里正犯嘀咕。罗德里赫在他面前和在弗朗西斯面前有点不一样，他的话稍稍变多了一些。
也许是我的错觉。基尔伯特把玩着桌上的叉子，头也不抬地问道：“喂弗朗吉，你和你女朋友怎样了？”
“啊？”弗朗西斯终于收回了目光似的，“哦，一周前分了……”
“啊？”
“我和她性格不合。”弗朗西斯轻描淡写地，顺手拿起一把叉子把玩着，“虽然她是个美人，但她太拘束了一些。”
“呵，你对于任何人都是奔放的。”基尔伯特起身，“我去拿菜。”
这时，罗德里赫双手端着一个小盘子回了座位。弗朗西斯挑眼，里面装的是炸虾球和土豆沙拉之类。
“罗迪，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他声音低沉得十分有磁性。
“可以。随您想。”他抬头看了看弗朗西斯，拿起叉子。
“罗迪——”他露出微笑，红酒一样的使人沉醉的，“你认为——法国的艺术是怎样的呢？”
“……您是法国人？”
“是的。我想你这样聪明的孩子早就看出来了。”
“……”他沉默了几秒，“抱歉，我不太了解那个。我只是喜欢音乐。……或许也是很奔放的吧。”
弗朗西斯的笑容绽开：“呵呵，没事。音乐也是艺术的一种嘛——你的英语真是可爱，和流氓的柏林腔一点也不一样——”
“如果您想知道的话，”他放下叉子，抬起头，紫罗兰色的双眼对着弗朗西斯的烟紫色双眼，“我在维也纳出生，先生。”
接着他继续低下头，叉子插起了一个虾球。
“这样啊……”弗朗西斯稍稍眯起了眼，“维也纳，维也纳——那是个美丽的地方。”
他收起了支撑的手，脸凑近了罗德里赫，柔和的脸部线条在光线下泛着温柔的橙色光彩。
“罗迪，你想去巴黎吗？”
罗德里赫抬头，满眼疑惑。他缩了缩手。
“巴黎也是很美的——”
“抱歉，现在在伦敦，”基尔伯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左手端着盘子，右手顺手给了弗朗西斯后脑勺一个巴掌，“你哪都别想去。而且我不放心把罗迪交给你。”
“喂，我只是和他交个朋友。”
“你这种交朋友的方式令人认为是图谋不轨。”基尔伯特坐下，将手中的盘子搁在桌上坐下，“你还是叫令堂赶紧给你找个傻姑娘结婚生孩子，免得你整天祸害人。”
“这叫什么话。”弗朗西斯摇摇头无奈地笑笑，“看来我现在是时运不济啊。”
“你还是赶紧去吃饭吧。”基尔伯特叉起一块香肠。
似乎是感到饿，弗朗西斯难得没回答他，起身去取食品。
“罗迪，还吃得惯吗？”他转头。
“还好。”罗德里赫正舀起土豆沙拉，“没我想象中的不可思议。”
“你原本认为的呢？”
“唔？”他偏过头，“嗯……炸鱼薯条。”
“对了，刚刚弗朗西斯有说什么吗？”
“没。”他低下头，“我也不好说。”
“哦……”基尔伯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罗迪，当初为什么要考到伦敦来呢？离开父母不会不习惯吗？”
“会不习惯。不过……我没关系。”罗德里赫的目光落到了餐品区，“我还是有点饿。”
“没事。吃得下就继续。”
等罗德里赫起身后，弗朗西斯恰好回来，端着盘生牡蛎，一共五个。
“哇，你不怕拉肚子吗？”基尔伯特眼睛瞪大，猩红色在一片眼白中十分明显。
“这里海鲜质量很高的。”弗朗西斯说着端起一只牡蛎的壳，“不然你以为我会选它？”
“对哦。你一向嘴刁得很。”基尔伯特捏起一只炸虾，炸得金黄的虾肉与面粉在灯光下隐隐约约泛着油光。
“哼，对生活品质没有追求，就永远进步不了。”弗朗西斯已经吃了一个牡蛎，正端起第二个，“所以说，你那些垃圾食品还吃吗？你不会打算也给罗迪吃那些东西吧？”
“我还是会做饭的。”只是不想做而已。基尔伯特嘴里塞着炸虾。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去弗朗西斯宿舍蹭饭，就因为他做的饭好吃。本来是快忘了这个技能的，现在得赶快捡回来。他拿起纸巾擦了擦手。
“是吗，我怎么都没看你做过饭。”
“我懒啊。你不是会吗。”
“……”
“你也不会不管本大爷死活对不对？”基尔伯特笑得十分狡黠，抓起几根薯条蘸了蘸酱料。
“不，我会那么做的。”优雅地喝了点白葡萄酒，弗朗西斯擦擦嘴。
“算了。”基尔伯特摇摇头。此时罗德里赫带着一碗奶油玉米浓汤和一盘牛排回来。
“罗迪，”基尔伯特对弗朗西斯失去兴趣，脸转向他，“你是因为喜欢伦敦才考上这儿的吗？”
“我……哪个城市对我都没太大区别。”罗德里赫眨眨眼，细软的棕色睫毛轻轻晃动，“来伦敦是因为我朋友。”
“哦？”两人成年男人一起发出询问的声音。
“初中的一个朋友。他初二的时候转学回故乡，就在伦敦。”罗德里赫用刀子切着牛排，抬头看了看两个男人好奇的眼睛，“我还不知道他住在哪儿呢。”
“你们还联系吗？”
“有。”罗德里赫放下了餐刀，“我其实问了……但我不认得那个地方。”
“什么地方呢？”
罗德里赫说了一个地名。弗朗西斯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手：“我表弟住那儿！”
他接着问罗德里赫：“你的这位朋友是不是金发绿眼，眉毛很粗？”他全然没有理会基尔伯特的“你怎么没说过你有表弟”的碎碎念。
“嗯，是的……”
“那就没错了！”弗朗西斯眼睛里闪着兴奋，“如果你想去拜访他，我可以载你去……”
“且慢，”基尔伯特伸出了手掌做制止动作，“我可以带罗迪去。现在我才是他的监护人。”
“你是不放心我吗？！”
“我当然不放心你！谁都知道你的爱好是多么令人羞耻。”
“喂，我只是对美丽抱有欣赏之情罢了。”
“哼，谁说得清是什么……”
两个成年男人争端的过程持续了约有十分钟。期间罗德里赫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牛排和浓汤，时不时抬眼看看他们。
“算了，这样下去没什么意思。”弗朗西斯挥挥手，“干脆我们一起算了。”
“随便你。”基尔伯特叉起炸虾。一顿饭这才好好地进行下去。
“今天这顿饭还不错。”
“是啊，除了吃得太久。”
基尔伯特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对弗朗西斯：“你怎么回去？”
“我坐公交车。”弗朗西斯捋了下额前的头发。
“行。”基尔伯特坐进车内，等罗德里赫也上车，绑好安全带，“Bye。”
弗朗西斯向他挥挥手。车慢慢地开走。
“罗迪，你想好明天怎么过了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基尔伯特随口问了一句。
“嗯？”罗德里赫此时正在看书。他放下书本，思索几秒：“还没。”
“你想和你朋友出门玩吗？”
“我……”罗德里赫的手指交叉起来，“我想……我得先和他说一声。”
“对了。”基尔伯特坐起身来，脸朝向罗德里赫，“你的这位朋友，他是怎样的男孩呢？”
“他很好……”罗德里赫歪了歪头，“有时候会有点出格，但都是有原因的。嗯……反正……他就是很好。”
“好吧。”
“对了。”
“嗯？”
“我……怎么称呼您比较好？”罗德里赫眨眨眼。
“直接叫我名字吧。”
“直接吗……？”
“嗯，比较亲近。”
“那……好吧。”他抿了抿嘴唇，认真地看着男人，“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笑了笑：“嗯，罗迪。”
“基尔伯特……”罗德里赫喃喃着，慢慢挪动身子，离他越来越近。然后，他抱住了基尔伯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
他愣了愣，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了罗德里赫。
大约几分钟后，罗德里赫松开了手臂，整理了一下衣服，推了推眼镜：“抱歉……我只是冲动。”
“没事的。”基尔伯特笑笑，耸耸肩，“想抱就抱吧。我很喜欢。”
“……”他默不作声，抬头看看基尔伯特，脸有点红。
“我去洗个澡。”他起身离开客厅，拿着书本。
基尔伯特仔细地端详了一阵罗德里赫的背影。男孩正在发育的背部肌肉线条流畅而优美。
真好看。不知为何冒出这个念头。
“好，我也差不多该去睡觉了。”
他关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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