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e君
也许（必然）会掉落雷文
【乔迪】恋爱欲（四）
*现代pa 大少爷dk乔纳×天降系贫穷男jk貂
*很怪 从这一章开始怪起来了
我悟了，可丽饼很好吃，但是不太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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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那么考试后见。”
听到迪奥对其他人例行公事般温和的嗓音时乔纳森抓着（肉松？奇怪的东方食物）面包和一袋巧克力牛奶，等对面那个学生终于结束不痛不痒的闲聊问候后慢慢站到迪奥的面前。看到对方的表情从惊讶转成了疑惑（还是不满？），他抢先开口：“辛苦了。”然后露出一个毫无防备一般的微笑。
“这什么哦？”迪奥抓着面包，转了各个角度似乎是在观察它的形态。
“面包。我在那边的售货机买的，结果多掉出来了一个，可以的话能帮我吃掉吗？”
“哈？”迪奥瞟了他一眼，半信半疑似的拿过它，打量一下包装袋又看看乔纳森，歪着脑袋似乎在表达怀疑：“你不会是买的半过期货想扔给我吧？”
“没有没有，这个应该很新鲜的，我刚刚自己也吃了一个，味道挺正常的，哈哈……”
乔纳森不太擅长撒谎。毕竟是从小就被父母教导（除了应付父亲那些人脉的客套话）得不懂变通的古板少爷，如果被迪奥揭穿的话他会这么嘲讽自己吧。乔纳森心里打鼓。不过迪奥看起来并没有想说话的样子。于是他又把手上的牛奶一并递给迪奥：“这个，我本来想买另一个口味的……”他觉得自己声音里底气不足。果然迪奥挑起了眉。乔纳森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反应。他皱眉时的神情真的和路上那些听到声响就警惕起来的流浪猫一模一样。他心说。好在迪奥似乎也因为疲劳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没有搭理他，只是接过了牛奶。隐隐约约的乔纳森听到迪奥嘟囔了一句“谢谢”。但很快乔纳森又被他瞪了一眼：“怎么，还不回家吗？今天又没有训练，在学校里赖多久了？”
“嗯，我马上……那个，迪奥，可以一起走吗？”
“你又要干嘛，大少爷家的司机生病了？”
“不是，我……”他咽下的唾液仿佛是自己种的苦果。迪奥每一次都疑问都不像是在表达疑问而仿佛是在质询，像每一位在庭审上咄咄逼人的律师一样语气不容置疑得令人心虚。他迎着迪奥怀疑的目光故作镇定：“我，朋友，前段时间谈恋爱了，现在天天陪他女朋友回家。所以路上就没人同行了。”接着他顺势歪了歪头努力做出天真无邪的神情，“可以的话能和我一起走吗？”并补上了一个算不上灿烂但也能用以请求的微笑。
迪奥眨了眨眼收回了目光，接着摆摆脑袋。“走吧，”他漫不经心地说着，“陪我去教室拿书包吧。”
尴尬。
从未有过的尴尬感席卷了乔纳森的体感。
宽阔的人行道上，迪奥只是和他并排走着。他不敢和迪奥有视线交流，因此只是昂着头向前。偶尔偷瞥一眼能够看到迪奥只是正常地走路，只是微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不知为何两人的步频出奇地一致。乔纳森的右手抓了一下衣摆把打底的衬衫拉得长出了背心一些。
也对。毕竟只是在普通的周末随机地遇见了某位同班同学，吃了顿无关紧要的晚餐以后顺便看了部不怎么样的电影而已。要是真的这样就能熟络起来，那天底下就没有为将要过孤独一辈子没人爱的生活而痛哭的男人了。
毕竟那之后连联系方式都没加。联系方式，联系方式……联系方式？
乔纳森于是终于鼓起勇气一般用闲聊的语气开口：
“啊，对了，迪奥。”
“嗯？做什么？”
“你看了最近的Twitter吗？最近好像又有很多有趣的流行话诶……”
“哇，你说的是英语吗？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太鲁莽了。
乔纳森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在日常对话随便用流行话真是太尴尬了。
不过迪奥却像是有兴趣似的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要我说的话，现在的网络语真是越看越奇怪……毕竟英语就是这样，原始的表达很冗长嘛，要在一段话里表达完意思只能尽量缩写咯。听说东亚那边的互联网还有叫什么‘弹幕’之类的东西，可以即时评论而且很方便。要是换到英国的话，那么长以段话没两秒就飘过去了，根本就看不清说了什么……”
“有必要对英语那么严格吗……？”
迪奥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表情让乔纳森心头狠狠地颤动。金红色的眼睛像是宝石一样闪耀着光芒，紧抿的嘴唇看起来会随着藏起来的话语的被解放出来而张张合合变化出好看的形状。然后那漂亮的画面就转回前面去了。乔纳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感到口渴似乎并不是因为运动过量，毕竟迪奥好听的声音像是声声都敲打在他的喉咙上。他于是偏了偏头作出好奇的表情问道：“那迪奥平常会看一些什么流行的东西吗？比如动画之类的。”
“我平常很忙，没时间刷这些东西。偶尔上网看一下……话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啊？”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看向乔纳森并皱起了眉。于是乔纳森的心脏和喉咙也随之缩紧。
“呃，抱歉！如果让你不高兴了……”
“你是不是有事想求我？”迪奥突然停了下来，颇为认真似的看着乔纳森，手臂非常自然地交叉放在胸前。那挺起的身体弧度也太美了。乔纳森感到手心在冒汗。他避开了眼前那直截了当的视线，抓了抓脖子故作随意地说：“只是有点好奇。毕竟迪奥看着一直都很博学，想和你多聊聊。”
出乎意料，几秒过后，他听到了一阵笑声。向前看去，迪奥嘴角的弧度是前所未有的愉悦。他似乎很开心。乔纳森暗自松了口气，有意识地忽略了他眼尾那抹怪奇的神色。“行啊，乔纳森。学会奉承了嘛。你这个大少爷也有今天……”他说着从书包里掏出手机。乔纳森看到那应该已经是前两年的款式了。迪奥的账号出现在自己通讯录的瞬间乔纳森几乎是颤抖着手指发过去一张狗狗张着大嘴上蹿下跳兴奋的动图。迪奥只是简单发了一个“收到”便收起了手机。“那我先走了。今天还有作业没写完。”迪奥对他摆了摆手，然后快步走向人行道内侧的住宅区。乔纳森目送他走进一扇铁门。那扇铁门和周围灰蒙蒙围墙后的房子全部都是陈旧的公寓楼，有的能够在墙壁上看到剥落下来的墙灰，红色砖头就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有的人家在窗台上放了绿植，有的房间连窗棂都是破旧的，有的人给窗户装上了碎花窗帘，图案和旁边生苔的墙壁配起来令人心碎的生机盎然。乔纳森看到迪奥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便别过了头。
乔纳森盯着手机的时间并不算多，但可以说那每段时间都至少比摊着纸质书的流逝得更快。迪奥基本上不发社交动态，有也只是简单的摘抄句子，从来不写感想。也不好去问他。乔纳森只是默默地在每一次手机收到提醒时点开，在他的动态下犹豫要不要点赞。看了半天也只是看着那条零评论零转发的动态默默地点了一下“喜欢”。偶尔会像今天一样收到迪奥发过来的私人消息——
迪奥：读过？
乔纳森：还没呢，打算去读。怎么了吗？
迪奥：还以为你有什么想法要来辩论呢
乔纳森：只是觉得能拿出来做摘抄的句子应该都写得比较好吧。或者说有道理？
迪奥：这不就是问题吗 不联系上下文怎么知道原来的一句话想表达什么意思 没准人们理解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乔纳森：所以只是看了一个句子就跟风推荐赞同某一本书的人，自己本身也没有认真去对待这本书。是这个意思吗？
迪奥：你这不是很懂吗
乔纳森：嗯……我也只是讲讲自己的看法啦。
乔纳森：对了，周天下午有空吗？有个作家出了新书，在那个商场有发布会诶！
迪奥：你果然是大少爷有钱有闲这都能打听到
迪奥：我有空 你请客
乔纳森刚想打字为自己辩解：不是有闲，只是最近刚好把钢琴十级考完了，没有新的课程接上，而且健身教练只有周六有空……但打了很多字又删掉了。如果这些说出去只怕迪奥会更加鄙视我。又刚好看到迪奥发过来的这一句。想说的话再多也没用。他回了一个“好。我在大门口等你。”
乔纳森站在商场的A门。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果然自己出门就是会把时间给估计错。他自嘲般地勾起了唇角。如果让迪奥知道了他肯定会狠狠地嘲笑我。不禁想起他在那个咖啡厅里穿着蓝色的制服穿梭在深木色咖啡桌之间的样子，他看到自己时那个眼神。即使是制服也没能掩盖的魅力，乔纳森闭上双眼畅想了一会儿，那是如同夕阳坠落之前发出的最后一波辉光的红，耀眼得把周围的云和天全部染成惊心动魄的颜色，仔细一看就发现那是白得好像奶糖的脸。那是一种甜美但又廉价的糖果。“廉价”这个词一出现在脑海里乔纳森便睁开了眼睛，天空是清澈的蓝，云中有飞机驶过划出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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